沼泽山雀图片(一文了解沼泽山雀的真实样子)

红子身上并无红毛,其得名主要是因其啼鸣。红子是老北京的一项雅玩,据说京剧名家金少山曾在自己养的一只河南红子的叫声中悟得翻高音儿的唱法。红子笼,内有四个罐外加抹子。红子笼的造型有方形和圆形,笼条数目大多为64根。在过士行的话剧《鸟人》中,被主人公奉为珍宝的即是红子。红子笼的套子多用白布。

溯源

红子,学名沼泽山雀。是一种饲养已久的鸣叫类笼鸟,它叫声细柔,音色多变,而且还是多种笼鸟的重要叫口之一。所谓“万鸟学红子”,很多鸣鸟都以学会红子的鸣叫为上,红子因其在自然界中便已经形成的本音受到爱鸟人士的推重。北京是全国饲养红子最主要的地区(玩家按照红子的产地为之分类,其中以南路红子特别是邢台所产的为玩家首选),不但历史悠久,而且讲究颇为复杂,但是相当一部分(器物、排音等)早已失传。

“何鸟鸣叫?”皇帝在御辇之中轻轻跺脚三次,隔着挑开的轿帘向官道旁的绿树丛中张望。

清晨的阳光明亮异常,随行大臣手搭凉棚望向鸟声传来的地方,转而奏禀:“启禀圣上,依臣之愚见,此乃‘三色六语’鸟。”

“何谓‘三色六语’?”

“回皇上,此鸟黑顶白腹而灰翅是为‘三色’;其鸣曰‘西西红’、‘西西红’,此乃六语。”小野鸟攀上乾隆高枝

这是乾隆去承德避暑山庄消夏途中,在河北某处四面环山的林地间与红子的第一次邂逅。深宫大内之中,多的是珍禽异兽,从入关起,满人从东北老家带入关内的百灵更是以复杂多变的十三套言语而深得帝王权贵们的宠幸。但这一次偶然传来的鸟鸣,却别有一番悠然和婉转,颇是惹动了乾隆好奇的“龙心”,这才有了他和宰相刘墉之间的上述一番问答。

但是,刘墉话音刚落,小鸟又立刻转换了另一副腔调———“西西水,西西水”。乾隆接着问道:“爱卿所言甚合朕意。但不知何故改鸣‘西西水’?”刘墉从容应对:“回皇上,今天干气燥,此鸟改鸣‘西西水’是为查圣上之路途劳顿,为圣上祈雨解暑之举。”

乾隆龙心大悦,当即命令随行太监捉捕,说要带进宫去,“百倍伺候”。太监们在刘墉的带领下在树林中奔波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下来,撑起宫灯,才终于逮到,顺手放进了随行带的百灵笼子之中。

第二天一早,装着红子的百灵笼子呈送到乾隆面前。只见小鸟在笼中飞来飞去,四处乱撞。乾隆问:“此鸟为何如此不安?”刘墉应答:“天下万物谁敢与圣上对视?何况一只小鸟?”正说话间,只见红子一缩翅膀,居然从笼条间钻出,飞逃而去。

沼泽山雀图片(一文了解沼泽山雀的真实样子)

红子专享“64根”笼

乾隆自然下令再逮,并立刻派人返回京师,谕令造办处打造饲养红子的专用笼子。造办处的工匠们也没有见过红子,只是听传令人的描述,说红子的体形要比百灵小巧,而且正是从百灵笼子奔逃出去的,因此他们加密了百灵笼子的笼条,从原来的48根改为72根。

新笼子送到乾隆跟前,乾隆命人将红子放进去,仔细一看,仍然很不顺眼:这下红子倒是跑不了了,可是笼条太密,看着挡眼,并不适合赏鸟。于是,把笼子打回造办处,重新设计制作。造办处的师傅们结合红子与鸟笼之间的比例关系,终于设计出了64根笼条的专用红子笼。

“64根也是流传至今仍然最为通行的红子笼规格。”家住丰台区的红子玩家和鸟笼收藏者聂健奇说。不过,他也表示,野史关于乾隆邂逅红子、并命人专门设计红子笼的传言似乎也未尽可信。生于清末的北京民俗学家金受申在其《老北京的生活》一书中就曾明确写道:红子笼清末民初为九寸直径,后来改为九寸二三分;笼条则有60根、64根、72根三种之分。

鸟中雅玩雄踞茶桌

至于北京饲养红子的起始时期,历史文献中并没有明确的记载,聂健奇从牛街一位回族红子玩家口中听到的这段野史则是他听说的最早的时间起点。

不过,他在玩物市场却也见过时间更早的红子专用食罐,底款上清楚印着“康熙年制”。“如果这件最终被鉴定为真品,那么北京养红子的历史看来至少还要提前几十年。”聂健奇说,“而且基本可以确认的是,自清代定都北京以后,红子应该是第一个进宫的地方鸟种。”

这种“高贵”的出身也决定了红子在此后很长时间内的饲养群体。“在清代和民国期间,除去宫廷以外,饲养红子的主要是八旗子弟和文人墨客,玩红子则是纯粹的雅玩———” 比如在茶馆,红子笼子可以上桌,而画眉笼子则一定是挂在一旁。现年60岁的红子玩家关勇忠说,而他祖上则是姓“瓜尔佳”的旗人,专职为宫廷服务,这也使得养红子在他的家族中世代相传至今。

冀鲁豫———红子进京路 聂健奇认为,作为一种赏玩的鸣鸟,红子与其他鸟类迥然不同:“一个最大的区别是,‘万鸟学红子’,很多鸣鸟都以习得红子音为上,红子却绝不学任何鸟鸣,人们欣赏的便是它在自然界中便已经形成的本音。”

北京所养的红子以产地而论,大致区分为“南路红子”和“东路红子”。南路红子主要产于河北邢台及河南等地;东路红子的主产地则是山东。“南路红子的叫音缓慢而娇嫩,东路红子则快音多。玩家喜欢听的是慢音,所以南路红子更为大家所珍视。

“最受玩家青睐的当属邢台红子,它们多出自当地山谷,红子的鸣叫因此悠远异常;而山东红子多产自平原地带,没有这种回音效果,所以它们学到的腔调也更加短脆。一般的红子均只能发两个音,比如‘西西水’、‘西西红’等,而邢台的红子却可以连发三种音,比如‘衣滴红’‘衣滴水’等等。”

除产地以外,以所养红子的长幼而论,则分为“窝雏儿”和“过枝儿”两种。所谓“窝雏儿”,即是刚孵出不久、黄牙口未褪、还没长齐羽毛的幼鸟。窝雏买来后,需要专门学口,行话叫做“排音”。如果师鸟是南路红子,排出来的自然是南路红子音;如果师鸟是东路红子,排出来的则是东路红子音。

沼泽山雀图片(一文了解沼泽山雀的真实样子)

“过枝儿”是指已经长成,捕来时就已经能发音的成鸟。“过枝儿如果不出一年,仍然可以跟师鸟排音。一年以上,其声音已经定型,便无法再排,这种又称为‘老拍子’。老拍子的发音完全从自然环境中学来,所以购买时对于其声音是否错乱以及错乱的程度须有相当的判断能力。” 脏口、“病症”与思山“所谓‘错音’,行话叫‘脏口’,并不是说红子在自然界中形成的腔调有什么不合其本性的地方,而是指某些发音不符合人们约定俗成的审美口味。”聂健奇说。一般来讲,红子的发音三个字节为一组,其中至少包含两种发音,最后加上一个“坐音”(即重音),自然形成一种优美的韵律节奏,比如“腔腔红儿,腔腔红儿,腔”、“西西水儿,西西水儿,西”等等都是,除此以外,还要回避“啾”、“呼”两种音节。

红子的脏口,即被认为有毛病的发音主要有五种,总称为“啾呼西垛单”。“啾”即叫声为“啾啾儿,啾啾儿”,行话把这称为“放鞭”。“呼”“西”与此类似,即叫成“呼呼儿,呼呼儿”或者“西西儿,西西儿”。所谓“垛”,是指在正常的三个音节上再加上一个或一个以上的音,比如将“西西水儿”叫成“西西西水儿”、把“腔腔红儿”叫成“腔腔腔红儿”等。“单”与“垛”正相反,是指本来的三个音节中少了一个音,这样,“西西水儿”便成了“西水儿”、“腔腔红儿”变成了“腔红儿”。

关勇忠认为,再好的红子也不可能绝对避免脏口,高明的玩家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对自己的红子习惯脏口非常熟悉,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出现脏口,因此等脏口将要叫出的时候,及时地通过倾斜鸟笼或者掀开罩布等方法使红子叫不出来,把脏口回避过去,再接着就是正常的发声了。“这一切全在玩家的手法上,看的是人和鸟之间的默契程度。”

除去发音上的脏口以外,聂健奇认为,因为野性较大,容易受到惊吓等,红子在体态上也有容易出现的五大“病症”,他将这总结为“抽颤撕翻钻”,分别指抽搐、脑袋颤动、撕毛、在鸟杆上倒折跟头、从鸟杆下钻进钻出。 除了以上“病症“以外,“最要命的毛病还要数‘思山’,也就是类似人想家的意思。这种情况是由于成鸟在发情或者孵化鸟卵期间被人逮走,红子想念配偶或者念子心切而生的心理病。这些红子即便带回来也会不吃不喝,最终郁郁而死。逮这种红子,在玩家看来,也是非常不道德的表现。对红子自身来说,这也恰恰是它的野性和个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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