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记忆中,总是有着不少甜蜜的“童年回忆”。小的时候,当时孩子们都没什么消遣时间的电子产品,也没有那么多繁重的学习任务要去完成。于是,对当时的孩子们来说,最开心的就是和小伙伴们在草里打滚泥里淌,要不就是去浅浅的小河边捉鱼逮虾等。
那时候,父母们天天叮嘱“不要将衣服弄脏了”,但是每次玩耍回来之后,身上干干净净的情况很少有。当时,人们对“饭前饭后要洗手”也不太重视,为此,很多孩子的身上都会伴有奇生虫。今天,我们主要说的就是伴随着一代人成长的“童年回忆”——宝塔糖。
如果提到“打虫药”的话,很多人第一时间可能会想到“这很苦吧?”,毕竟药几乎都是苦的。但是,在众多的药品中,打虫药应该是“最好吃”的了。对部分80、90后的人来说,他们记忆中的打虫药应该是小小一颗,像一个小糖果似得,非常甜非常好吃。
不过,时间再往前推一推,停留在60、70后记忆中的打虫药,几乎都是宝塔糖。
宝塔糖吃起来很甜,因为外形比较像尖塔的形状,加上颜色有淡粉、黄色等,看起来和儿童零食中的糖果没什么区别,因此就被称作是“宝塔糖”。但是,宝塔糖可不是随意吃的零食,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打蛔虫的药物。
从前,小孩们喜欢在玩泥巴,在草地上打滚,喝水还会直接喝井水等,这全都让寄生虫有机可乘。而宝塔糖的主要成分,就是从菊科植物蛔蒿中提取的,因为考虑到这款药物的主要受众群体是孩子,所以为了让孩子更能接受,在制作的基础上添加了不少食用糖,让口感更像糖果一般。所以说,只要是吃过宝塔糖的人,应该还是印象深刻的。
不过,说到印象深刻,除了因为宝塔糖是药,但是却非常甜之外,伴随着宝塔糖的,还有后续的“可怕场景”。因为是打虫药,所以在吃了一定剂量的宝塔糖之后,肚子里的寄生虫便会伴随着上厕所一起排出来,那应该是不少人的“童年阴影”。
这还算好的,有的时候,在吃了宝塔糖之后,说不定肚子里的寄生虫还会在你熟睡的时候,从你的嘴巴、鼻孔、肛门等地方钻出来,那才叫一个“可怕”呢!而这些被打出来的寄生虫,几乎都是活生生的。
其实,说到宝塔糖的历史,我国也耗费了不少精力,并且这还和苏联有着一段故事。上世纪50年代,国内发展还较为落后,在医疗条件差的情况下,人群感染寄生虫的情况很常见,尤其是小孩的感染率要高于成年人。
可是,原材料蛔蒿这种耐寒的野生植物,是北极圈内独有的一种药用植物,为前苏联独有。因为我国没有这种植物,但是又有着强烈的需求,当时我国和苏联的关系又比较好,在1952年的时候,苏联便向我国送来了20克蛔蒿种子。
当时,野生蛔蒿种子被分为了四份,分别送往了呼和浩特、大同、西安、潍坊等四家国营农场试种。1954年底,只有潍坊试种成功了,这也成为了全国蛔蒿唯一的种植基地。培育成功之后,我国也不用担心寄生虫对人体的危害了。
可是,后来我国和苏联关系不妙,苏联撤走了技术专家,并且将所有制药设备和技术,统统撤回去了。因为之前的蛔蒿原料几乎都在依靠着苏联提供,在这种情况下,过度依赖他国的弊端开始显现了。
因为缺乏技术支持,国内对蛔蒿的提取速度慢了很多,这导致不少药厂开始拒绝收购蛔蒿,而潍坊的种植基地也开始堆积大量蛔蒿库存,并且还烂了不少。1964年左右,潍坊又遇上了水涝灾害,这让蛔蒿几乎绝收。
不过,好在蛔蒿没有完全“绝种”,随着一切“动荡”平息之后,种植蛔蒿的热潮再一次袭来,但是因为盲目种植发展等影响,最后倒是“物极必反”达到了市场饱和,一度引起了国家的注意。
在社会科技逐渐发展,加上国内专家研制出了新型的打虫药之后,蛔蒿生产才被彻底终结。1982-1985年期间,蛔蒿和宝塔糖最终在国内消失。所以说,我们现在几乎是看不到宝塔糖了,而国内的打虫药也都被其他药品给代替了。
作为一代人的“童年回忆”,宝塔糖还是消失在了我们的生活中。不过,通过这件事,也算给我们一个“警示”,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依赖他人。